Always and never

經歷一瞬間激動的情緒

產生的漣漪尚未止息

我在中間座位呼吸不順地

按耐差點要奪眶的眼淚

和弟弟在第一時間被挑起的憤怒

讓奪門而出、和一句吶喊是如此有力量

我不曉得的是，弟弟是否與我同樣

困在過去那些記憶的總和：

尚未磨練脾氣的父親

在我們最溫馨的房子裡、六個人擠得小小的房子裡

不發一語、把在他眼裡視為垃圾的大家的東西

摔得作響

還有極為令人害怕的憤怒神情

我們摀住自己的雙耳 卻聽見心臟激烈的跳動

砰砰砰砰  砰 砰

颱風在客廳掃蕩

以為躲在房裡可以避開颱風尾

那是好久好久、快要二十年前的事情了

一直到今年初

我發現自己仍在和心中的颱風對抗

即便那個颱風早已消融

或許化成稍微冷一點的軟風

我知道表層看到的很淺

背後有多少巨大壓力而組成的颱風成因

是我們所不知道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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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天晚上是這樣的

我的情緒墜落的邊緣

但父親的呢？姑姑的呢?

坐在對面的父親，

我望著他疲憊的臉，

想做好好多角色、想在能力所及照顧好每一個人，

他想當一個超人

打造一個烏托邦

就算自己的土壤可能也沒那麼健康

卻努力地想當枝葉開展的大樹

去守護大家

來到世界上

都是為學習

就算痛苦也要理解他人的痛苦

然後好好的

彼此守護